奈良山的树

写东西的自闭人
“冷也好不冷也好,上帝都在这里”

(接龙成果)摩卡兰2077

 前排提醒:本文是三位文手接龙得到的文!因此,您可能看到以下要素:

*意想不到的画风突变

*惊人的魔幻展开

*毫无逻辑的心理变化

*摩卡兰民传统艺能

包括并且不限于以上要素!

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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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

美竹兰刚刚结束自己的工作,背着吉他走在回家路上。

黑色发丝与黑夜融为一体,脸颊旁那撮火红色的挑染在这繁华的不夜城之中反倒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与她的双眼颇为契合的红色围巾牢牢包住她的脖颈,只留一点点散开的须垂落在胸口前,随着她的行动而左右摇摆。

“……”

手上的纸杯是方才她离开酒吧时老板递给她的,说是外头凉,拿一杯热水也算是能捂捂手。

黑发女子向来不善言辞,接过水杯之后只是浅浅点个头,便起身离开了。

从时间点上来说,现在应该正处于一天和另一天的交际之时才是;不过这条十字路口似乎向来不缺人气,无论何时都人满为患。

她其实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喜欢安静,但是惧怕孤独;不喜欢吵闹,但是享受人流涌动的感觉。

“呼……”

不过即使是人流量大,也没法为这条街带来任何热度。

吉他在此时变得冷冰冰的,它隔着布料包紧贴着她的背,源源不断地向她的躯体输送着来自金属的寒冷;而她的身躯接收这些外界的温度之后,本能地又将身体里少的可怜的温热传到其他地方去。

她今天忘记带手套了。

为此她很是后悔——至少带手套在身上,结束工作的时候就不会冷到要靠一杯热水来取暖。

赤色马丁靴与街道上的石板摩擦,发出声声闷响。

此时此刻,她一个归家的人反而变成这条街上的异类——人们总是往与她相反的方向涌去。


指尖割开冬夜冻气的后果初显:她的手变得笨拙又僵硬,到最后甚至发生了肤色上的变化。

「啪嗒」

纸杯掉落在地上,杯中的水迅速与石板拥抱在一起。它们四散开来,板缝中的泥沙和水合二为一,发出生命中最后一丝白气。

“啊……”

手指笨拙到如此地步,连纸杯都抓不稳了。

抬头看向她的视线前方,发现前头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于是她只好蹲下捡起纸杯,不去管那片和石板自顾自交好的水。

一只手勉勉强强捏着纸杯一角,另一只手自暴自弃地插进上衣口袋里。

赤红色的目光在霓虹灯下游走。和大多数人反方向走的唯一乐趣就是——可以观察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

不过这个时间段会出现的大部分都是勾肩搭背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就是了。她在接手这个工作之初还对这些归家路上的人颇有兴趣,并且有些执着地观察了大半年——直到上个月,她才彻底失去了对这些人的好奇心。

“……”

一想到上个月,她的心情就低落几分。

抽出插在上衣口袋里的手,她借着路边的昏黄灯光……

该死,这盏灯怎么偏偏在今天坏掉?

心里更加不快的她将这种动力压在脚上,马丁靴的步伐变得更加快速——一直到下一盏路灯下为止。

“……”

站在街道尽头的黑发女子,重新伸出插在口袋里的手。

由于路灯灯泡的颜色偏黄,她此时此刻并不能认清自己现在手的颜色究竟是什么样的。

手掌微微颤抖着,无名指上的银色物体在瞬间充满光芒。

一小点光辉赤裸裸扎进她的眼睛里,这让她有些不适应。

另一只手将纸杯放在地上,转而抽掉了套在另一只手上的指环。

——准确的说,是一枚银戒。

如果能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表面有隐隐约约的闪电图案。

“……”她呆呆望着被她取下的这枚戒指,上面的闪电暗纹在光的折射下竟也活灵活现起来……

不愧是出自设计师之手。

准确的说,是出自她的前女友,青叶摩卡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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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摩卡。

无数次出现在各个新闻报道中的名字,被灵感所爱着的设计师的名字。偶尔擦身而过嬉笑着的少女们,也许就为了买青叶设计的潮流包而打工。大学之后她的名字如昙花初现,在时尚界掀起独特韵味的波澜。这波澜卷起来,扩散到了很远的地方。

直至一个月前,美竹兰觉得青叶的名气还是喜忧参半的事。

固然,看着心爱的她被工作缠身繁忙疲惫的样子让人心痛。每晚台灯的余光都绕开伏案的青叶,伴随兰入眠。到了清晨,又往往发现摩卡在枕边沉沉睡去。那呼吸声时而细微得让兰慌了阵脚,流泪焦急地呼唤摩卡醒来。待到摩卡笑着调侃她小题大做之后,又气鼓鼓地去做早餐。

但至少摩卡在她自己的道路上,向着那独一无二的梦想前进。不是追寻美竹兰的背影,而是两人并肩行走。边打工边经营美竹家很辛苦,设计师也很辛苦,可她相信相爱着的两人在走向幸福。

 

直至一个月前。

 

现在青叶的这份名气对美竹兰来说只剩下困扰。青叶设计师最喜欢将各样面包的图案大胆地掺入到时装的设计中,就算在回家的路上都能看到法棍、巧克力螺、十字面包、白面包…蜜瓜包。名声的潮水将面包的设计推向大众、推向社会、推向美竹兰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前面又有蜜瓜包走来,从前的兰也许会欣慰地想起两人初遇时的情景。可现下被冷空气包裹着的她,只觉得那图案一如既往地扎眼,扎到心脏的弱点。

路边昏暗的灯光下,又有蓝色的浮空显示屏冒出来。为什么科技革命后这种智能屏哪里都是呢。自动播报的晚间新闻她不想再听,里面一定还在播报青叶设计师相关的事情。

“…财产共计数百万日元…”

“…青叶设计师唯一的近亲…去世,没有伴侣…”

“…远房亲戚…律师…”

她此刻希望这些零星的字眼不要钻进耳朵里。一个月来新闻关于青叶设计师的远房亲戚纠纷的报道从未减少,媒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揪住这种柴米油盐不放?

 

不夜城化的东京,七彩的霓虹灯光辉被撕碎成碎屑洒在水泥的树林里,照亮未曾停歇的车的洪流、人的海洋。透过光辉看去,粉光里的父母带着孩子一副温馨模样,橙黄里的路边女子高中生背着吉他的包,蓝青里的青年匆匆忙忙打电话给客户…五光十色里,却唯独那抹挑染的红不属于任何一部分。

 

那抹炽红曾经是摩卡的归宿。青叶摩卡总是说,在夜里的时候挑染的红色格外显眼。所以无论在人多么密集的地方,总是第一眼就找到兰。去山吹面包房的时候也是,碰巧就遇见打工结束的兰啦。

撒谎。沙绫说,你每次都要在山吹面包房里待很久,只是等那抹红色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然后我们闲聊着回家,一如既往。

 

山吹面包房的招牌在兰身后闪烁着,她路过这里的脚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快。倘若过去的记忆也能够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少该多好。

 

这只是叛逆的气话。

 

从打工中一个人回来,一个人路过山吹面包房,一个人登上公寓的楼梯。大概有两周,生活都是这样毫无变化。

不会再期待今天的晚餐是什么。

昏黄的路灯光在头上摇动,她呼出白色的雾气。身体有些打颤了,说起来一个月前似乎想过要加衣服。

 

但偶尔她也还会想,如果打开那扇锈迹斑斑的公寓门,门后传出来那声飘飘忽忽的“欢迎回家~”的话。

她一定会想问,今晚吃些什么。一定会想一股脑地说出来,在大街上又看到了蜜瓜包的图案,在晚间新闻又看到了关于你的事情,今天真的很冷该穿厚点了之类的,说不完的话。

然后还有,大街上看到的人们各有各的去处。所以能够和摩卡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否则会很寂寞的吧。

 

很寂寞。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动,“咔哒”得干脆利落的第一圈,第二圈却卡住不动了。

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个月前的最后一天摩卡叫她去配钥匙。两个人都有一把最好,说着摩卡笑了。

那是早上六点,看到了摩卡比平常更有活力的样子。

 

晚上六点,则是在医院里看着死亡通知书。

 

死因是猝死。

 

脑出血30毫升。

 

经常熬夜工作所以不意外。

 

不是家属只是同居人所以不能签字。

 

摩卡的妈妈早就去世了所以遗产由远方亲戚继承。

 

好不甘心的结局啊。

 

两人的路途,虽然是不一样的路途,虽然不再追寻我的背影,但至少希望你能够…

 

“像以往一样…在我身边…”

 

水滴滴到钥匙的表面,最后的一圈转下去。

 

许下愿望的话,奇迹就会发生…宛若印证童话故事一样,从门后传出光来。

美竹兰一时间无言,她进错了房间还是有小偷光顾了家里…这么想着,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门完全敞开。

意料不到的人物出现在面前。

传来的一定不是那令人熟悉的我行我素的声音,她明白的。尽管如此,某种失望加深了几分空虚感。

 

“美竹さん,抱歉这么晚打扰…还擅自进来了。”

无奈地笑着的人是,奥沢美咲…依旧留着黑色披肩发的女人拘谨地在走廊里站着。那一身黑色西装的打扮让兰想起来高中时期见到的弦卷家的黑衣人。

 

“奥沢さん…你是怎么进来的...”

 

“美竹さん之前有配过钥匙对吧?没有及时去取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奥沢将一串钥匙递给兰。钥匙是温的,很久没有这样的触感了。

 

美竹兰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单刀直入地进入了正题。

“那么,来这里找我…是什么事情?”

 

“啊啊,这个啊…”

奥沢的苦笑收敛起来,变得面无表情而严肃。

“首先,青叶さん的事情,请你节哀顺变。”

 

青叶摩卡。

 

美竹兰打了个寒颤。

 

“...只是代表弦卷集团来哀悼吗?”

 

“不,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纠结与复杂的神态从奥沢脸上一闪而过,可她还是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手机。那是一部青色的手机。为什么要特意涂装成青灰色呢。

奥沢轻轻地,在手机上面按了一下。

 

就只是一下而已,时间却因为这一个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兰一瞬停止了呼吸。

窗外的一切,嘈杂的车流与邻居吵架的声音,都融化不见了。

 

“连~接~成~功~”

 

熟悉的长尾音。

 

“呜哇,已经是午夜了耶~摩卡ちゃん的睡眠都被打扰了哦?要生气了哦~?”

 

装作生气的语气,总是让人搞不懂的语气。

从奥沢手上那个小小的机器的扬声器里面传来的,美竹兰深爱之人的声音。

 

“好啦好啦,青叶さん…今天要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哦?”

“诶~?是谁?”

 

奥沢手上的手机,后置摄像头对准了呆滞不动的兰。

 

“是这位。她叫美竹兰。”

“虽然你打扰到摩卡ちゃん休息了,不过还是中规中矩自我介绍一下吧~”

 

奥沢缓缓地将手机翻过来。

 

屏幕上的是,17岁的青叶摩卡。

 

“我是名为青叶摩卡的人工智能哟~初次见面…”

她举起来一块菠萝包。

“要买面包吗?”

 

 ————————————————————————————

初次见面…吗…

奥泽美咲没有在意兰有意无意闪躲的眼光,这对于她来说是意料之中的

“这个是弦卷集团在研究的新技术”美咲伸手轻轻戳了戳屏幕

“啊~美咲亲不要碰我啦~”

慢悠悠的语调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电流音流入兰的耳内,兰咬着唇,将颤抖的手藏在身后

“我们尽可能地收集了一些青叶さん的信息,通过计算机模拟了她的感情,计算她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事件的处理方式,但是很可惜,大家对于青叶さん的认知多数只停留在高中时代,所以只能做出17岁的AI”

美咲从脚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袋子“我可以进去吗?”

“嗯…”

兰依靠着门框,看着美咲进入房间

她没有动弹,光是支撑着这具身体站直就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美咲将那部手机放在小袋子里取出的支架上,连同袋子里的各种装备一同放置在了小柜子上

旁边就是摩卡以前的照片

兰刻意放在了这个地方,她可以一开门就看到摩卡的脸,仅仅只是这样就可以让她的疲劳扫尽

美咲很快就出来了,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盒子,里面是一块小小的芯片

“这是我们现在在研究的,AI的所有信息包括记忆我们都会封装在里面,青叶さん的AI用的就是这个芯片,只要芯片没有损坏,青叶さん的AI就存在”

美咲又把芯片收了起来

“关于记忆方面,AI是可以自主学习成长的,美竹さん可以在平时和她聊聊,她会记住的,需要我帮你连接到你的智能屏吗?”

兰看向那部手机,手机里的摩卡在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智能屏?

说起来自己的智能屏为了躲避新闻播报而关闭了,尽管在外公共智能屏依然没有放过她

兰摇了摇头,她暂时还不想打开智能屏

“暂时不需要是吗?我知道了”美咲紧了紧自己的领带,提起了公文包“那么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钱的问题…”

“这个只是试验品,不需要收钱”美咲笑着看了看兰“我家那位大小姐什么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她不会要收钱的,我嘛收取一下数据就可以当作费用了。啊!还有山吹さん,她很担心你,有空的话去找她聊聊吧”

兰顺从地点点头,从门边挪开

美咲对她道别之后急匆匆地打着电话离开了

作为弦卷集团继承人的恋人,美咲每一天似乎都在为了满足她心爱的人天马行空的想法而忙碌着

真是令人羡慕啊

房间又一次变得冷清了下来

扑通——

放松下的兰一下子失去了站稳的力气,坐在了玄关口的台阶上,背在背上的吉他也因触地发出了声响

兰抱着自己的双肩紧缩成一团

真的好冷…

来自心脏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颤抖着

“兰~?”

兰的身体猛烈地一颤,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像是触电

她急忙抹了抹泪,做了几次深呼吸,脱下鞋回到了屋里

赤红色的目光第一次正面接触到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

灰色的小脑袋在努力地向着兰的方向探,兰没有进入摄像头的范围,她应该看不见她

屏幕里的小人在努力了一阵子之后似乎因为自己仅仅只在在做无用功而感到失望,一脸委屈的样子揪的兰的心一紧

她看不得这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

兰长吁了一口气,坐在了手机屏幕的面前

干燥的喉咙里发出了带着哭腔模糊不清的呼唤

“摩卡…”

耷拉着的灰色小脑袋猛然抬起,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兰没有说话,或许应该说,她没办法说话

许下的愿望突然得到实现让她实在没有什么实感

兰伸手戳了戳冰冷而坚硬的手机屏幕,回应她的,是像她恋人那样似乎有点舒服的呢喃声

“兰~”

“嗯?”

“欢迎回来~”

屏幕里的小人笑着看着自己的眼睛

兰苦笑着

“为什么这么说?”

明明没有任何记忆

“嗯~是靠感觉啦~天才的摩卡ちゃん的直觉可是超级准的哟~”

骄傲的小样子把兰逗笑了,真的…

“哦~兰笑了~”摩卡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笑着的兰,“果然兰还是笑着最好看~”

听到这句话的兰迅速地收起了笑容,红着脸别过头去

“我才没有笑”

“诶——兰再像刚刚那样笑一遍嘛~”

“摩卡——”

兰转过头来看着摩卡,而摩卡却看着另一个方向

“你在看什么?”兰顺着摩卡视线的方向看向自己的背后

是一盆小小的茶梅

“兰,我可以靠的近一点看吗?”屏幕里的小人抬起眼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兰

“诶?啊…好”

兰站起身,拿起手机靠近了那盆茶梅

屏幕里的摩卡一动不动地盯着,让兰差点以为她失去了连接

“摩卡…喜欢这个花吗?”

“嗯!喜欢!”

“是吗…我也喜欢这个花”

兰蹲着看着茶梅

“兰~”

“怎么了?”

“我还想看看房间里别的东西~”

“好…”

兰托着手机屏幕,在房里缓步地走着

摩卡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很有兴趣,特别是吉他,兰也给她弹奏了一小曲,像从前那样,直到天明了才反应过来她们花了太长的时间了

手机似乎要没电了,兰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摩卡挑了一根橙黄色的数据线,她说那是菠萝包的味道

“下午去一下山吹面包房吗?摩卡以前最喜欢那家的面包了”

“嗯!”屏幕里的摩卡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股苦涩的味道从喉咙里涌了上来

“我还要先洗个澡,摩卡先睡吧”兰伸手戳了戳冰冷的屏幕,里面的摩卡蹭了蹭兰伸过来的手指

如果有温度那该有多好

兰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海,光是能像现在这样和摩卡普通地对话,看着摩卡自由地活动都已经让她很满足了,她不能这么贪婪

好不容易才回到她的身边的她…

这绝对是兰有生以来洗的最快的一次澡

顾不得还没擦干的头发直接跑回手机的位置,确认手机里的摩卡还在平稳地呼吸着打着瞌睡时才松下一口气

兰轻轻点了点手机屏幕,摩卡晃了晃脑袋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真的像猫一样

兰收回了自己的手,咽了咽口水,开启了自己的智能屏

这是那一天之后她第一次开启智能屏

果不其然,无数的新闻邮件塞满了她的邮箱,兰粗略地翻阅了一下,有一半是关于摩卡的事情的,还有一半是关于科技进步的新闻,在科技革命之后经常会有这样的宣传邮件,宣传着一些简单的工作也开始被机器人替代,甚至出现了仿生人

兰对于这些是没有兴趣的,她不擅长应对机械

兰把这些邮件统统塞进了回收站,随后在联系人中找到了奥泽美咲

简单地发送了想让美咲帮忙把摩卡连接进自己的智能屏的信息之后,兰便直接向后一仰躺在了地板上

一下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感觉在做梦

或许这就是一场梦

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好在今天酒吧没有她的排班

她揉着眼睛从地板上起来,来自关节的疼痛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傻瓜

“哦~兰~早上好~”

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弱的电流音

这不是梦

兰微笑着看向那个小小的屏幕

“嗯,早上好”

摩卡看着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哼着歌在屏幕里做着伸展运动,这引起了兰的好奇

“嘿嘿~暴露了~?”摩卡完全没有要掩饰自己的心情的意思,“摩卡ちゃん要给兰一个小小的惊喜哦~”

“惊喜?”

兰疑惑地歪歪头,然后便发现摩卡从那个小小的屏幕中消失了,很快智能屏冒了出来,上面是摩卡的脸

“哦~这里好像待着更舒服呢~”摩卡在智能屏里四处张望着,从兰的邮箱里拖出了一封邮件,“兰~美咲亲的邮件哦~”

不用看兰也知道,应该是美咲处理完毕的通知,兰在心里感叹着弦卷集团的办事效率,或许应该说是美咲的办事效率

“要去山吹面包房吗?”屏幕里的摩卡歪了歪头

兰看了看时钟,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还没吃晚饭

“去吧,去见见沙绫”

“哦~摩卡ちゃん要吃好多的面包~”

“你吃不了吧”

兰笑着戳了戳智能屏,摩卡似乎就在她的身边,虽然没有温度,也没有摩卡的味道



兰出现在山吹面包房时,沙绫被智能屏里的摩卡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理解了情况,和摩卡聊了起来

很快兰身边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AI摩卡的存在,而AI摩卡也在不断地通过兰的话语进行着成长

接下来的一个月,美咲时常会来帮兰调整智能屏和AI摩卡,AI摩卡越来越像摩卡,就像是她一开始就是真正的摩卡

兰也习惯了时不时从自己脑后冒出来的智能屏,用带着微弱的电流音慢悠悠地说着让自己害羞的话

美咲偶尔会和兰聊聊自己的工作和家庭,像是心最近又开始闹着要开空中live,像是最近AI开始越来越成熟,像是弦卷集团开始在研究给仿生人移植芯片

兰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尽管不像从前,她能够在恋人的怀抱里醒来,但是现在至少能听见她的声音

直到那一天

她起床时没有听见那个熟悉的带着电流音的声音,智能屏也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手机屏幕也没有她的身影

兰心急火燎地联系了美咲,美咲安慰着她说立刻开始处理,处理完毕马上会联系她

她又要这么失去她了吗

兰焦虑地等着

日历纸一页一页地撕落,美咲迟迟没有联系兰

兰考虑过主动联系美咲,但是这样似乎是在催促着美咲,她不想给她徒增压力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星期

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似乎只是麻木地为了活着而活着

午夜时分

美竹兰刚刚结束自己的工作,背着吉他走在回家路上,手里端着酒吧老板递给她的纸杯

现在正是冬季和春季交替之时,气温忽升忽降,夜晚的寒风毫不留情地侵袭了她

她应该要带手套的

「啪嗒」

纸杯掉落在地上

这就是既视感吗?

兰自嘲地笑着蹲下,想要捡起地上的纸杯

“哎呀哎呀~兰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正前方响起的声音让低着头的兰一愣

直至视野中出现了一双手,温暖而柔软的手握住了兰的手

兰颤抖地抬起头

“好久不见~”

慢悠悠的语调,却没有嘈杂的电流声

“我是陪伴型仿生人~青叶摩卡哟~”

太阳穴的蓝圈闪动了一下

“兰~”

兰抬起头,熟悉的笑容映入眼中,连带着面包的香气冲入她的鼻腔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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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轮接文的三位文手分别是:满月老师,三浦老师和我

大家不妨猜一猜每个部分是哪位老师写的吧XDDDDD

虽然是很出乎意料的展开,但是!本文还会有后续!

而且后续更加离谱

敬请期待kkk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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